新冠三年后,TikTok真的让美国政府害怕了
文 | 猫骑士
最近几天,TikTok再次出现在中美舆论风暴的中心,拜登政府以美国国家安全为借口,威胁封杀TikTok。这一幕似曾相识,在2020年懂王下台前风雨飘摇的8月份,美国政府以同样的借口对TikTok做出了同样的威胁。得益于时局的飞速变化与商务部的法律救济,TikTok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那一次危机,但张先生作为世界公民的自信和对美国政府的软弱显而易见的为这个危机留下了深刻的伏笔,这个伏笔在三年后的今天,终于从草蛇灰线变成了主线剧情。
TikTok现任CEO,新加坡人周受资,代表着 TikTok“国际化”的姿态
既然这样的极权体制无法存在,那么回到问题本身,奥威尔构造一个臆想中的邪恶的极权世界,又是为什么呢?憎恨什么,必然是为了维护它的反面,作为一个伊顿公学出身的英国上层阶级,他的权力观念内里还是植根于所属阶级的权力结构,确切地说,就是昂撒体系下的权力结构,那么这个权力结构是什么呢?
以前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但拜新冠疫情对美国社会的割裂,这几年美国的一系列闹剧,让我们看的越来越清楚了。就是一种非暴力的僭主体制。用去政治化的(身份认同、边缘议题、煽动仇恨)的手段来代替传统政治生活(用公共权力解决现实社会存在的问题)从而窃取政治权力从而形成的僭主体制。这种体制形成了一种公共关系上的封建状态,而这个抽象的封建社会里,有大大小小的僭主蜕变成的独裁者,这些独裁者通过权力的互相寻租来实现社会统治。这样的社会,就是我上文反复提到的极权联盟社会。
从这个意义上讲,盎格鲁萨克逊社会的独裁者们反对的不是极权本身,反对的是有可能摧毁那些分散的独裁者们的极权,反对的是导致权力无法寻租的极权,反对的是让僭主们无法行使极权的“极权”。而得益于技术进步,TikTok恰好承担了这样一个妨碍独裁者们行使极权的角色,也无怪乎要被杀之而后快了。
结语:飞奔向两个方向的世界
不同于三年前,美国对以TikTok为首的中国APP的打压还主要是基于贸易战的逻辑,在新冠三年之后,世界发生深刻变化,欧美世界处于经济危机边缘,而当下的TikTok,对美国普通用户进行的“真实世界”展示,以及对美国国家观念的消解,对美国人身份认知的影响,已经切实变成了美国执政者们需要警惕和强力干涉的问题。
对于短视频社交媒体的探讨,并不意味着这些分析只针对美国社会,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站在中美对抗的中国立场上看待这些变化。2020年我国提出《全球数据安全倡议》,明确提出各国应要求本国企业遵守所在国法律,这也就意味着在互联网主权的概念下,我国的短视频社交媒体在所在国的生态依然取决于该国政府如何运用这份力量。
但不同国家运用能力的差异和国际互联网企业超主权的特性注定了这种力量往往会转变成一种压力甚至负担,转变成对社会治理能力进行考验的阳谋。对另一部分已经习惯于将一切媒体工具都转变为意识形态极权统治机器的国家来说,这反倒成为千载难逢的机遇。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在飞速远离的两个世界之间的人们,免不了会被撕得粉碎。